在上篇文章中,我介绍了我灵性觉醒的故事,以及这段经历如何让我意识到了写作的重要性。
接下来,我想来分享一下我为什么要给这个项目起名叫《Modern Seeker 现代寻道者》——什么是寻道者,为什么要寻道,寻找的到底是什么,而现代的寻道者和之前的寻道者又有何不同?
其实这些也是我在灵性觉醒的路上在寻找的答案,我不敢说我完全找到了答案,但也想抛砖引玉,分享一下我目前找到的认知,希望对你有所启发。这期我们干脆采取Q&A的形式,一起来探究一下。
灵性到底是什么?
在讨论寻道者之前,我们得设定一个基调,探究下“灵性”这个词。
“灵性”实在是一个被误解很多的词语。特别是在中文语境下,这个词好像天生就透露着不靠谱和玄乎。
由于历史发展的原因,跟灵性相关的内容,乃至整个灵性相关行业的发展都不是那么容易的。于是衍生出的一个问题就是整个行业鱼龙混杂。灵性本质上也是一种肉眼所不能及的能力/特质,在没有正确的引导下,大家很容易把灵性和迷信、玄学、怪力乱神或者邪教混为一谈。对这个词的误解,也是我之前从来没有想往这方面探寻的原因。
如果灵性并不是上面这些东西。那它到底是什么呢?
这里,我想引用一段Sam Harris博士对“灵性”的说明。
Harris博士的书《Waking Up: A Guide to Spirituality Without Religion(觉醒:超越宗教的灵性指南)》和同名App Waking Up正是我对灵性和冥想的启蒙。
先介绍一下他的背景:他先是在斯坦福获得了哲学本科学位,然后在UCLA成为了神经科学博士。在斯坦福读书期间,他前往喜马拉雅山区跟随数位藏传佛教上师修行。所以Waking Up里面融合了他藏传佛教的修行成果。就是这样一个人,他还是美国的“新无神论四大骑士”之一。
在这里说明他的背景很有必要,因为这反映出了Harris博士在Waking Up书名里用“灵性(Spirituality)”这个词是有多么的纠结。“灵性”这个词在英文语境中也存在大量的误解。
那他是如何与这个词和解的呢?他在他的博文《对“灵性”一词的辩护(In Defense of “Spiritual”)》里面写道:
We must reclaim good words and put them to good use—and this is what I intend to do with “spiritual.” I have no quarrel with Hitch and Sagan’s general use of the word to mean something like “beauty or significance that provokes awe,” but I believe that we can also use it in a narrower and, indeed, more personally transformative sense.
我们必须重新拾起好词,并善加利用——这就是我对“灵性”这个词的打算。希奇(Christopher Hitchens)和萨根(Carl Sagan)将这个词泛指为“引起敬畏的美感或意义”,我对此并无异议,但我认为我们还可以将其用于更狭义的、更具有个人转变意义的方向上。
Of course, “spiritual” and its cognates have some unfortunate associations unrelated to their etymology—and I will do my best to cut those ties as well. But there seems to be no other term (apart from the even more problematic “mystical” or the more restrictive “contemplative”) with which to discuss the deliberate efforts some people make to overcome their feeling of separateness—through meditation, psychedelics, or other means of inducing non-ordinary states of consciousness. And I find neologisms pretentious and annoying. Hence, I appear to have no choice: “Spiritual” it is.
当然,“灵性”及其同义词有一些与其词源无关的令人遗憾的联想——我也会尽力切断这些联系。但似乎没有其他术语(除了更不适合的“神秘”或限制性更强的“沉思”)可以用来讨论人们为了克服分离感而做出的努力——通过冥想、启灵植物或其他诱导超常意识状态的手段。我觉得新名词自命不凡,令人讨厌。因此,我似乎别无选择:就用“灵性”吧。
——Sam Harris博士,《对“灵性”一词的辩护(In Defense of “Spiritual”)》
这里对“灵性”的定义强调了超常意识状态。这个词听起来是一种疯狂状态,实际上并不是。
超常意识状态(non-ordinary states of consciousness,或者现在大家更喜欢称作Altered state of consciousness)是古往今来数千年在宗教体系和非宗教体系的修行人共同追求进入的一种神秘境界,我们在各种宗教留下的经文和记载中其实已经已经能对这种神秘状态一窥究竟了。
当然,在宗教数千年的发展下,这种探究超常意识状态的权力早已被垄断乃至失传。幸运的是,我们在现代通过自然界神圣植物的力量,可以夺回这种应该属于每一个人的权力,这个我们下期再聊。
好的,那我们现在明确了灵性的定义,即超常意识状态——这种意识状态其实是一种广阔的意识状态,因为它可以克服人类个体的分离感,让人类重新感受到宇宙合一的本质、大自然万物间千丝万缕的联结,以及无条件的爱,即佛家所说的慈悲心(Metta)。
这种意识状态一旦体验过,你的世界就被打开了,而世界观也会被潜移默化的影响。
无神论者也可以发展灵性吗?灵性不一定与宗教相关?
没错,正如前文提到,Harris博士也是无神论者,但这并不影响他拥抱灵性概念并向大众传播。
灵性的追求并不要求你有任何的信仰(包括宗教信仰),不要求你是有神论者/无神论者,不要求你是否相信轮回,是否相信鬼怪。
其实,抛开各种以往的认知包袱轻松上阵可能是更明智的选择。随着你真的打开灵性维度并进行探寻,上面这些问题你自然会有新的见解和新的答案。因此,现在不需要过早地下定义,也不需要着急把任何标签和自己捆绑在一起。
我在灵性觉醒后,也是从头搭建了我自己的灵性认知框架,并遵循了非必要不往上添加的原则。但随着觉知的发展和体验的增多,我发现我在逐渐地理解以前无法理解的概念,拥有各种超出之前想象的体验,发现了身体从未被认知的机能,而我的框架自然也慢慢地丰富起来。
再多谈谈宗教这个维度吧——宗教可以是通往灵性的法门,但是自然还有其他法门。
美国的Pew Research Center做过一个很有趣的民调,结果显示美国其实有差不多1/4的认为自己“是灵性的但不是宗教性的”,并且这个比例从2012年的19上升到了2017年的27%,与之相伴的是认为自己又是宗教性的又是灵性的人群的大幅下降。

这个数字反映的问题很有意思,有兴趣的读者可以去查看报告原文里面更详细的人群调研结果。
我无意在这里更详细地讨论制度型宗教(Organized Religion)的对与错,只是想展示一个简单的事实——70年代发展而起的新时代运动(New Age Movement)影响并未消退,反而是越来越大,而其最大的特点是灵性的去中心化和个人化,让个人的灵性追求不再局限于制度型宗教的范围。
(想了解制度型宗教相关讨论的读者,可以去听听Harris博士的这一期播客。)
其实对个人灵性的最求倒是应了佛家的教诲:每一个人都具有佛性,佛性是不假外求,人人本具,个个皆有的。当我们让灵性回归个人,从向外求转为向内求的时候,也才是我们有机会看到自己佛性的时候。(其实说来,佛法在新时代运动后反而更发扬光大是有原因的。佛法其实不要求你认定任何的神,它是一门非常有逻辑的通往开悟的法门。)
寻求灵性又有什么好处呢?
简单来讲,对灵性的探寻有助我们破除“小我(Ego)”的执念,找回真正内在的自由,达到活在当下,与当下合一的状态。这种状态其实与大家常说的“开悟”不远了。
这里说的小我(Ego)并不只是指一个人的自大和自负,反而它指的是一个人的“自我”的概念。灵性探寻里面非常重要的一点是跳出头脑内的这种自我认知,从生命层面真正地去经验灵性神秘体验。而灵性神秘体验正会把我们带到前面所提到的超常意识状态。
从神经科学的角度,我们的大脑在25岁已经定型,神经可塑性(Neuroplasiticity)基本消失,我们会形成固定的思维模式,也就是默认模式网络DMN(Default Mode Network),大脑的各个模块一般也只会各司其职,我们不太会体验到跨模块的协同效应。
这也是为什么超常意识状态那么重要。
当我们有机会进入超常意识状态(无论是通过冥想、正念练习、呼吸法还是神圣植物的帮助),我们的意识将会以一种前所未有的方式进行运作,让我们能够跳出我们一直为自己设定的框架,真正从观察者的角度来看我们自己。
人类心理健康危机的解决方案
在现代社会里,我们都会认为自己的“自我”(也是前面说的小我/Ego)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概念,它确定了我们在社会互动中和他人的边界,让我们知道自己是谁。失去了自我似乎会是一件很可怕的事。
但也正是因为我们总是紧紧抓着这个自我,它往往会不断地被加固强化,以至于我们后来都没有意识到我们抓住的这个外壳,并不是我们作为人的核心本质。当我们不能够分清这一点的时候,各种的心理健康问题就出现了。
其实正如我们身体上的问题很难通过对症下药局部解决一样,我们的心理问题往往也是没法直接“解决”的,如果可以的话,现代人类的心理健康问题就不会愈演愈烈了。
以心理健康产业已经相当发达的欧盟发布的2023年的调查数据为例,有46%的人报告自己在过去一年中出现过情绪或心理问题。这个数值在16-40岁的人群超过了55%。

看到这种数据,我们不得不问:问题出在哪里?
在我看来,这反映出了整个人类社会对待心理健康的一种无力,以及我们其实并不了解心理问题的成因。其实,我觉得这里面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们看问题的角度不够高。
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
我们的身体问题和心理问题,如果能通过一个跳脱的超然角度来重新认知,很多问题其实已经迎刃而解了。
灵性探寻就是这么一个角度,它实际上是一个超出对自己肉体和心理之相的认同,真正觉察到自己的本质的机会。
如果你在任何程度上感觉自己的心智被现实所困住了,那我邀请你,一起来灵性层面做一个探寻,你可能打开对生命认知的全新角度。
以超然态度面对死亡
我们出生以后唯一能够确定的事情,就是死亡。死亡是我们生而为人无法避免的一个话题。认识死亡,认识该以什么态度面有可能是我们生命里最重要的一刻。
但我们现在谈到死亡,往往都是充满了恐惧。因为恐惧,我们对死亡无所适从;因为恐惧,我们不想去更深刻地认知死亡。而因为对死亡的不接受,我们也无法意识到生命的珍贵,而珍惜我们的生命。
灵性的探寻有机会带领我们去了解死亡的真相,去看清生命能量如何运作,了解我们的意识其实从未与宇宙的集体意识分离,并让我们更积极地去修行,以超然的态度去面对死亡。
Once you are constantly aware of your mortality. Your spiritual search will be unwavering.
一旦你时刻觉知到自己终有一死,你的灵性求索便不会动摇。
As life is, death is. The awareness of this fact allows you to live life fully and intensely.
如生存在,死亦存在。认识到这个事实能让你全然、炙烈地活着。
——Sadhguru萨古鲁
什么是灵性寻道者(Spiritual Seeker)?
希望上面的文字,起码勾起了一点你对走上灵性之路的兴趣。
那接下来的问题就是:灵性探索的路上还有需要自己去寻找的东西吗?难道过去数千年的经文中不是已经详细记载了开悟之路吗?还要寻找些什么?
的确,翻开人类历史的古籍,我们可以找到各种各样关于走向“开悟(Enlightenment)”、找到“终极实相(Ultimate Reality)”的记录和描述,光是古印度数千年前的《湿婆经(Vijñāna Bhairava Tantra)》中就记录了人类能实现开悟的 112 种方法。
但正如上所说,在终极实相(Ultimate Reality)面前,文字是如此的乏力。终极实相只能体验,无法解释。当我们试图用二维、线性逻辑的人类语言来捕捉多维、动态的实相时,我们最大的努力也只能归为描述它的一个层面。
也真是因为语言的局限性和不精确性,古人往往倾向于采用神话故事、隐喻、诗歌等方式来进行记录。它们的作用是调动我们的想象力,绝并不是让我们理解字面上的意思。如果我们对这些描述过于言文嚼字,可能会离实相越来越远。
这就是为什么我们还是需要做一个灵性寻道者。
作为一个寻道者的前提是,我们需要假设我们不知道全部的真理,假设我们不知道终点是什么样子。这样,我们才能真正踏上寻求真理的旅程。
Seeking means admitting that you do not know. Once you have cleared your slate, Truth can imprint itself upon it.
寻道意味着承认自己不知道。一旦你尽弃前嫌,真相就能在你的生命中铭刻。
正如我在前面强调的,这条路并不需要你带着任何假设和信仰才能踏上。
我也想再次强调,轻装上阵是最好的,这样我们才能发现沿途的宝藏, 以及自然而然地捡起自己真实的灵魂和真实的信仰。
现代的灵性寻道者和以往的又有何不同?
那么什么是现代的求道者?为什么要强调“现代”?
让我们来看看流传到现代的古老智慧有多久远——佛教自佛陀开悟已经流传了2500 年;老子也在大约2000多年前写下《道德经》;基督也差不多在这个年代出生;而印度的瑜伽智慧似乎更为久远,有数千年乃至一万多年的历史。
从那时起,人类社会有了很大的发展,但最重要的是,即使这些教义存在了这么久,人类意识(Consciousness)的发展似乎并没有跟上。
原因上,一方面因为各个宗教和法门因为长久地流传,因为种种原因多或少出现了一些偏差,另一方面,科技进步的步伐已经把人类演化的步伐抛在脑后了,这给人类带来了很多现代的问题,而宗教并没有针对这些现代问题进行演化,有时不免显得有些脱节。
回顾更近的现代,新时代运动受到启灵植物普及的启发,试图重新让灵性脱离制度型宗教权威的控制,把灵性自由回归到个人身上,让人们有机会真正与内在的神性相联系——这其实是我们所有人都需要的一种解放。
而新时代运动的另一条主线就是东西方智慧的交汇发展。在此之前,东方从无意识领域出发的智慧,和西方注重意识层面的知识,似乎处于水火不相容的状态,不但无法融合,还造成了很多隔阂。
但实际上,东方和西方的灵性之路出发点不同,但最终的终点是殊途同归的。
卡尔·荣格就是这么一位具有代表性的学贯东西的心理学家和神秘主义者。他非常善于捕捉西方缺失的东方智慧,从《易经》、《太乙金华宗旨》等书里面吸纳精华,发展了他的共时性(Synchronicity)和集体无意识(Collective unconscious)理论,这些理论其实奠定了现代灵性发展的基石。
甚至来到科学领域,量子物理学家也在现代量子物理学和传统东方哲学家找到了越来越多的共同点。美国物理学家Fritjof Capra在1975年就出版了一本畅销书《物理学之“道”(The Tao of Physics)》探讨量子物理和东方智慧的共同点,引起了巨大的反响。
Mystics understand the roots of the Tao but not its branches; scientists understand its branches but not its roots. Science does not need mysticism and mysticism does not need science; but man needs both.
神秘主义者了解“道”的根,但不了解“道”的枝;科学家了解“道”的枝,但不了解“道”的根。科学不需要神秘主义,神秘主义也不需要科学;但人类需要两者。
—— Fritjof Capra 《物理学之“道”(The Tao of Physics)》
强调现代的本意无非在于,我们可以走一条更适合现代人的探索之路——在尊重古老智慧的基础上,对东西方的法门融会贯通,对自然给予我们的打开知觉之门的神圣植物充分利用,拥抱新科学发现但也承认科学的局限,走一条平衡前行的道路。
让我们一起踏上现代寻道之路
如前面提到的,人类心理健康问题正以惊人的速度增长,而且似乎随着人类社会和科技的进步而愈演愈烈。现在,是时候更进一步了。
现代人已经失去了与灵性的联系。我们必须为现代人找到一条新的道路,让我们重新与灵性的维度建立联系,并作为一个物种共同进化我们的意识。这是为了我们自己,也是为了人类,为了地球母亲。
我邀请你们和我一起踏上这段史诗般的旅程,探索现代人类的精神启蒙之路。我们将重新发现佛教法门、道教教义、瑜伽科学的智慧,同时潜入神圣植物的神奇世界,以及心理学和神经科学的前沿领域,找到我们体验终极真理的现代方式。
这就是现代寻道者要走的路。
图文并茂!